梅花绝句二首·其一鉴赏

原文

闻道梅花坼晓风,雪堆遍满四山中。

何方可化身千亿,一树梅花一放翁。

赏析

   这首诗的首句写梅绽放的情景。如第一句中“坼晓”一词,突出了梅不畏严寒的傲然情态;第二句中则把梅比喻成白,既写出了梅洁白的特点,也表现了梅遍野的盛况。语言鲜明,景象开阔。而三四两句更是出人意表,高迈脱俗,愿化身千亿个陆游,而每个陆游前都有一树梅,把痴迷的爱梅之情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。

  紧接的两句,突发奇思“何方可化身千亿,一树梅一放翁”,意思是说,用什么办法能变出千万个放翁,使每一株梅下面都有自己在那里分身欣赏。身化千亿,设想可谓奇妙之至。梅与诗人面面对应,是梅耶?是人耶?一时实难轻分,这又是诗人命笔奇特之处。这两句虽是点化柳宗元“若为化得身千亿,散上峰头尽望乡”的诗意而来,但用在“堆遍满四”的梅世界中,不唯妥贴自然,而且情景相生极富有意趣。理由至少有三:以诗人78岁的高龄,面对树树姿态有异的梅海,一时当然不能逐个寻芳,所以化身分之赏之,自属妙想,此其一。又陆游年事虽高,但童心未泯,平时常有“梅重压帽檐偏,曳杖行歌意欲仙”的“出格”举动惹人注目,此时他突发奇思,想学仙人的分身法,亦是童心使然,很合乎心理,此其二。再者陆游常以梅自比,且心中常存伯仲之间不分高下的感觉,如今面对千万树盛开的梅,诗人自负当然不甘心以一身仰视,须化身千亿才能与之匹敌相称,方不辜负诗人对梅的一番感情。综观这三方面,此句表面上虽有借鉴之处,深入地体会实属情景相生之辞,正如当年林逋点化江为诗成梅绝唱一样,均经过诗人的再创造,融会陶铸古人诗意而自出机杼,且能翻出新意,使诗更富有盎然的诗意和逗人入胜的意境

  前两句的写梅是为后两句写人作陪衬。面对梅盛开的奇丽景象,诗人突发奇想,愿化身千亿个陆游,而每个陆游前都有一树梅。这种丰富而大胆的想象,把诗人对梅喜爱之情淋漓尽致地表达了出来,同时也表现了诗人高雅脱俗的品格。末句之情,试在脑中拟想,能令人发出会心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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